(中国农业科学院教授 )曾宪儒:近几年来,我国兴起的特种养殖业不仅受到农民、下岗职工、非农企业的欢迎,也引起越来越多的各级党政领导的得视与社会各界的关注。不少地方已将特种养殖列入规划,加强领导,加速发展。据不完全统计,目前全国特种养殖涉及种类有上百种,其中饲养量有一定规模的高达几十种,它已成为我国农村结构调整的重要内容,提高农民收入的重大举措。就是这样一个欣欣向荣的新兴产业,在防SARS的过程中遭到一场灾难,损失惨重。 当前,特种养殖业内人士关注的焦点已经不是自身的产品市场和饲养技术问题,而是期望这次立法或出台的政策能够采取民主的方式、集思广益的方法,更加科学的、更加理的地出台一些
法律、法规和政策,把野生动物保护得更好,推动开发利用,更加健康的向前发展。 为此,我们提出一些看法,供各级立法机关和政府在立法、修法和制定政策时参考。 (一)在制定有关特种动物养殖的立法和政策时,首先要划清两个界限;一是在野生动物与非野生动物之间的界限;二是在野生动物内部划清珍稀濒危动物与一般动物的界限,以便分类管理。 当前特种动物养殖的对象有许多是野生动物,也有不少不是野生动物,如多次从国外引进的毛皮动物(银狐、蓝狐、水貂、海狸鼠、麝鼠、獭兔、长毛兔等)和特种禽类(鹌鹑、肉鸽、鹧鸪、山鸡、野鸭、
珍珠鸡、火鸡、鸸鹋、鸵鸟等)的优良商用品种就不应列入中国的野生动物名单,加以禁养或限养,只要市场有需求,就可以放量饲养,鼓励人们去吃去用。这些品种在特养业的物种中虽然不占多数,但其饲养总量和产品数量却占多数。 (二)野生动物的保护与利用。现行的《野生动物保护法》中有三句话:叫做加强资源保护,积极驯养繁殖,合理开发利用,说得很好,把保护与利用的关系说得比较透彻了。《野生动物保护法》实施以来,在保护和利用两个方面都取得了重大发展。从这次防“非典”过程中出现的些观点和采取的一些措施看,这个问题的解决还要有一个过程。例如,有的地方禁不起吃1800种野生动物,下令野味餐馆停业,许多地方也发出了各种各样的禁不起令,甚至有人提出要保护动物“生存权”等等。我们所说的保护野生动物,不是为保护而保护,也不是极端保护主义的保护。所谓的动物“生存权”,从来就是依附于或在满足人的生存权前提下的生存权,不存在独立于人的生存权之外的动物生存权。我们保护野生动物,说到底是为了满足人类自身生存发展的需要。这就要对那些珍稀濒危的野生动物和一些在学术与保护自然遗产方面有较高价值的野生动物,必须实行严格全面的保护装置。至于其他受到国家保护的野生动物,则可以根据其种群资源的多少和经济价值的高低积极驯养繁殖,驯养成功后,合理开发利用。大量事实证明,科学合理地利用野生动物资源,不仅与保护并不矛盾,而且是一种更积极的保护。东北梅花鹿在自然栖息地已绝迹多年,但人工养鹿支为我国保留了30多万头的大种群,做到了资源的永续利用、持续发展并为生态环境改善后,放一部分梅花鹿回归大自然提供了可能。因此制定政策也好,立法也好,首先必须处理好保护与利用的关系。 (三)药用动物的开发利用问题。中医药是我国的传统医学,受惠于中医药的不仅有中国,还有日本、朝鲜半岛、东南亚,甚至南亚各国,而且越来越被发达国家的人们所接受。在中药的来源中,动物类药占有重要地位,列入《本草纲目》的就有271种。当前,外来压力对这部分中药造成的影响越来越大,有的已经明令禁用,有的正在酝酿禁用。总的看,一旦某种动物进入濒危状态,不论它的药用价值有多大,驯养技术有多热,都难逃禁用的命运。虎骨县有治疗恶疮、鼠痿、筋骨毒风挛急、屈身不得、走注疼痛,治疗寒温气,温疟等多方面的功效,尤其是治疗老年人的腰腿痛、关节炎,确有追风、定痛、健骨的疗效。这样一种良药已禁不起用多年,一方面良药弃之不用,一方面亿万老年人却生活在病痛之中野生的不能用,家养的也不能用,现代有能能,子代也不能用,甚至老死也不能用。有些人以为,这种近乎荒唐的、置人民群众的病痛于不顾的严格禁用办法能更好地保护东北虎。其实,梅花鹿与东北虎同是东北的药用动物,在我国境内早已绝迹。两者同样都是通过人工驯养的办法。繁殖出或大或小的种群,避免了物种来绝的危险,发展状况却不大一样。前者形成了几十万头的种群,每年为我国医药工业提供上百吨的梅花鹿茸和大量鹿胎、鹿鞭和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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