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满足我们对海洋的好奇。在整个潜水过程中,我们最遗憾的一点就是没有遇到让我们惊喜的意外。因为经验丰富的船员们和许多科研专家都对我们说,在这个季节经常能在海洋上看到成群的海豚,在珊瑚礁上甚至可以看到大型的鲨鱼,这些让人振奋的画面如果被拍摄到我们的镜头中,将大大丰富我们的海洋素材。不知道为什么,慷慨的海洋却始终没有把这些梦寐以求的场景呈现给我们。我们在潜水的过程中,倒是出现过几次发生在潜水本身的意想不到的情况。一次大深度潜水过程时,游威那套潜水器材上连接气瓶的压力表没有正常工作,当我们发现气量不够的时候已经有点来不及了。先是游威的气瓶里空气用完了,然后我们只得采用共生呼吸。因为这时我们还在水下20米左右的地方减压,又不能急于出水,两个人共用一个呼吸器。你吸上一口气,憋住了,换我再吸一口。呼吸器在两个人之间来回地交换。那种吐完了嘴里最后一丝空气,紧闭嘴唇,等待呼吸器的感觉,让人无可奈何,恨不得这就冲上水面不减压算了。这样,我的气瓶也以平时两倍的速度迅速地耗尽了空气,气瓶的压力指针死死地扣在红色零点上,呼吸器那头如同被什么东西堵塞了一般无情地封闭了。平时看着如此亲切的呼吸器,现在被失望地甩在了身后懒洋洋地拖着,我甚至有一种被气瓶背叛的感觉。此时我们还在水下十几米的尴尬处境。别无选择,两人只能依靠最后一口气,按水下逃生规则缓缓上升,还得慢慢把肺里最后的余气挤出来。当我们的头冒出水面的一刹那,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拼着命地往嗓子眼里声嘶力竭地抽进一口气。任凭海浪灌进嘴里,咸涩难忍,吐出来,还是张口喘气,好几分钟谁也说不上话,也不想说什么了。
30天同舟共济的航海和岛礁报道生活,让我们这些从来没有长时间海上生活经验的记者充分体会了海洋科研工作的艰辛和乐趣。当晕船成为习惯的时候,那种半醉半醒的状态成为我们创作的来源和动力。看到游威在风浪最大的时候从船头拍摄回来的巨浪撞上船头的镜头时,他那种溢于言表的成功和兴奋的神情与湿透全身的海水一起留在了这次远航的记忆中。我们每隔几天就要在船头的餐厅里为拍摄的镜头做场记,每次播放水下的画面,都吸引了海洋科学研究专家们一双双热情的目光。他们说,这是第一次看到中国人自己拍摄的中国海洋水下镜头。我们也把很多镜头提供给了科学家们用于科研和存档。我相信这次积累的航海经验将被我们应用到今后更多的风浪和骄阳中,为新闻事业记录下海洋中更丰富的浓墨重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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