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霄
在近日的电视银屏上常常可以看到一个北京2008年奥运会的宣传片——在一片幽深的密林中,一个手握相机的男子正在小心翼翼地观察不远处的鹿群。他不是记者,更不是什么明星,他就是为环保事业无怨无悔的奉献了近20年,被人称为“绿色使者”的著名环保专家郭耕。
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贸易系的郭耕曾是一名十分成功的商人。因为在公司做出的卓越贡献,他曾被评为“北京市新长征突击手”。但在1987年,郭耕26岁生日的那一天,他却毅然放弃了前途似锦的商旅生涯,选择了一条也许永远不会被所有人理解的事业。
北京南海子的麋鹿苑博物馆,一间不足12平方米的平房,两个书柜,两个沙发,一个写字台和一张铺在书柜后头的单人小床,这就是郭耕的办公室。创业起步的艰难没有阻挡住郭耕的“为环保四处奔波呼吁”的志向,他坎坎坷坷地走过了20年。我们的采访从他诸多的头衔开始。
1
能成为野生动物的代言人,称号是什么无所谓
笔者:北京市政协委员、大兴区政协副主席、北京生物多样性保护研究中心高级工程师、北京市科普先进个人、北京市动物保护先进个人、北京市十大杰出青年、全国科普先进工作者、“地球奖”的获得者……您的职务和头衔好像特别多?
郭耕:我常说自己是“四不像”。在各地宣传环保知识的时候,人们叫我“教授”。我是像老师而不是老师;在编辑部人称“作者”,是像作家又不是作家;在媒体上我被叫做“专家”,却又不是专家;在麋鹿苑为游客讲解时充当了导游的角色但又不是导游。其实,只要能为环保事业做出贡献,成为科学与大众的纽带,成为野生动物的代言人,称号是什么无所谓。
笔者:“四不像”也是麋鹿在中国民间的称呼。作为麋鹿苑博物馆、北京生物多样性保护研究中心副主任,您能为我们介绍一下麋鹿和您的麋鹿苑吗?
郭耕:麋鹿是中国特有的一种珍稀动物。具有“脸似马非马,蹄似牛非牛,尾似驴非驴,角似鹿非鹿”的特点。所以在民间被叫做“四不像”。它们生活在湿地。在中国很早就有关于麋鹿的记载,屈原、庄子、陆游、李时珍,甚至乾隆的很多的文字中都有关于麋鹿的描述,所以它跟中国的民间文化有很深刻的渊源。但是它一直不为西方人所认识,直到1865年清乾隆年间,法国传教士阿芒·大卫才发现了麋鹿并将其陆续运往欧洲。从那时起它才被西方人所认识。1900年由于八国联军的侵入以及洪灾的原因,麋鹿这种中国特有的物种在中国灭绝了。
20世纪初,英国乌邦寺主人贝福特公爵收集了当时世界上仅存的18头麋鹿,从而将这种珍稀动物从濒临灭亡的路上拉了回来。1985年,在中国环保局、北京市政府和英国乌邦寺主人塔雅斯托克侯爵的共同努力下,38头麋鹿才终于结束了华侨生涯,回到了北京南海子。20多年过去了,这里麋鹿的数量由当初的38头发展到近800头。
现在我们所在的南海子麋鹿苑原来是元、明、清三代的皇家苑囿,清末时期中国最后一批麋鹿就保存于此。而现在它是距北京地区最近的一处自然保护区、生态博物馆、国家级科普教育基地和全国青少年科技教育基地。
笔者:我看到您最近出的一本书,叫《鸟语唐诗300首》,觉得很有意思。原来就知道您能与麋鹿、猩猩、羚羊等动物交流,没想到您还对鸟类有这么深的研究。
郭耕:编写这本书也是忽然冒出的想法。我们野生动物保护志愿者常常组织到野外观鸟的活动,每次到野外我都沉浸在诗情画意里,特别是唐诗营造的氛围中。“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两只
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若待上林花似锦,出门俱是看鸟人”、“几多黄粉委红泥,野鸟如歌又似啼”……多么优美的意境呀!观鸟归来每次捧读唐诗,我的脑海中总会幻化出户外观鸟时燕语莺鸣的情境。多年来,由于对观鸟和对唐诗的双重爱好,使我产生了这样的想法:能不能把两个爱好合二为一呢?终于,在2004年的“十一”,我利用休假的几天,把《万首唐人绝句》浏览了一遍,通过阅读唐诗,好像在唐代诗人面前接受了一次关于“人与自然”话题的熏陶,进行了一个跨越自然和人文界限的神交。这本袖珍小集,图、文、诗并茂,涉及的鸟类达30种,有属于涉禽的家鸡、白鹇、鹧鸪;属于攀禽的戴胜、翠鸟、啄木鸟、鹦鹉;鸦科的乌鸦、喜
鹊[1] [2] [3] [4]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