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地保护是挽救濒危种野生动物的重要手段之一,对于一些数量特别稀少,仅仅依靠自然保护已经不足以保证本种延续的,处境非常危险的珍稀野生动物,只有利用各个动物园、饲养场以及自然界的少数残余者,通过各种人工技术方法,进行精心的饲养和繁育,建立起中心种群和谱系簿,待繁殖到足够多的数量之后,逐步将它们释放到原产地,在自然保护的条件下,重新恢复和扩大野外种群。世界上有3种最著名的珍稀兽类,即欧洲野牛、麋鹿和普氏野马,就是在野外的种群已经绝灭,或即将绝灭的时候,而由于动物园或饲养场的收养保护才得以免于绝种的。
从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俄国、德国和英国等纷纷来到中国新疆和蒙古西部捕捉活的普氏野马,特别是德国海京伯动物园和乌克兰的某个庄园曾先后运到欧洲40余匹,分别收养在欧洲和美洲的若干个动物园、饲养场里。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饲养在乌克兰的种群全部灭绝,现今散布于世界100个动物园和禁猎区中的600多只,均是保存在德国慕尼黑动物园和捷克布拉格动物园的普氏野马的第8—9代后裔。但是,这些圈养普氏野马的命运并不佳,由于几代均在各国动物园狭窄的兽栏内饲养,种群密度过低,近亲繁殖,活动面积太小,生态要素不足,噪音污染,动物的“妻群制”和“社会序列”遭到破坏等,如今生活能力已经大大降低,表现为体质变弱,难以配种,胎儿畸形,发病率增高,寿命缩短等等。普氏野马原来的体质犷,行动敏捷,勇猛善斗,耐粗饲,耐严寒,抗热,抗病等特有性状,是在长期的自然选择下形成的,但在80多年的栏养驯化中都消失了。就连在前苏联在接近自然的阿斯卡尼亚椗低呓郧叛—40匹野马,其外貌特征,精神状态和形体指标已多和家马相近。
普氏野马如同大熊猫一样,也是“活化石”动物。野生大熊猫尚有残存,而野马在自然界已经完全消失,这不能不引起世界生物学界和野生动物保护组织的的焦急和忧虑。由于人类和马有着如此久远的历史渊源,又由于家马对人类有过如此巨大的贡献,因此,尽管普氏野马并非家马的直接祖先,但人们对于这种世间仅存的野马怀有特殊的情感,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人们把拯救普氏野马的一线希望寄托在其祖籍棗中国的身上,希望能在其原产地建立起一处野马自然保护区,把人工饲养的野马选择一部分,经过科学的野化锻练,重新开启其祖先所具有的优良基因,在自然环境的锻练中得到新的生机,然后放归大自然,重建野马种群,最终达到在野外生存繁衍,使这个珍稀物种能在自然界继续延续下去。
1963年,国际上成立了世界性的野马专业工作组,1978年又成立了野马基金会,并提出在新疆准噶尔盆地放养普氏野马的建议。“野马还乡”是挽救、保存和发展这一濒危物种的重要措施,所进行的科学研究是一项十分有意义的和有价值的工作,受到了国内外的关注。我国是普氏野马的“故乡”,所以理应义不容辞地承担挽救它的重任。在林业部直接指导下,新疆林业厅积极开展了重新引进普氏野马的准备工作,最后选定在准噶尔盆地南缘的吉木萨尔县,组建野马放养繁殖中心。1985年8月以后,我国从英国、原东德、原西德分别用藏野驴交换和引进了4批共16匹普氏野马,进行科研和从事繁殖、复壮和野化的工作。此外,位于武威市东北部河西走廊腾格里沙漠洪水河两岸、面积为170,359公顷的甘肃濒危动物繁育中心也先后从美国、德国、英国等引进10匹(雄兽4匹、雌兽6匹);北京南海子麋鹿苑从英国引进10匹,准备在圈养之后重引入到普氏野马原产地之一的甘肃安西极旱荒漠地区。
新疆吉木萨尔野马放养繁殖中心位于天山主峰博格达峰北部的冲积平原地带,海拔高度为570—585米,地形开阔坦荡、平展,旷野一望无际,占地面积达9000多亩。这里所进行的“野马工程”,大致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让还乡的普氏野马首先生存下来,并大力繁殖,扩大种群,并使后代逐渐适应当地的环境;第二阶段是对回归的普氏野马进行半放养和一系列的野化驯练和研究,使它们及其后代能够获得较稳定的特性;第三阶段就是把它们散放到野外,重建自然种群,得以繁衍生息。在放养过程中,还要研究野马的生态、遗传、繁殖等问题,重点是研究普氏野马的适应性、觅食性、生理生化特点、发情规律、配种方法以及提高受胎保活的综合措施,进而采用先进的生物学手段探讨普氏野马与我国北方家马的血缘关系,从遗传学入手揭开新疆马种的起源。
新疆与欧洲的气候等要素相差很大,引入的普氏野马又是高代近亲,适应性差,抵抗力弱,易患疾病,这些都为它们的复壮工作带来困难。在有关人员的大力协作下,根据它们不同的年龄、体重、膘情,以及季节和气候的变化,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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