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矛头指向商人,责备他们惟利是图,不择手段。但是,商人逐利,何错之有?反躬自问,难道我们自身,尤其是喜好“放生一族”的佛教同修自己难道没有错误吗?
除了放生活动的日益商业化外,更让人诟病的是对所放动物生活习性、生活环境以及生活能力的漠视。常常出现的情形是:放生时敲敲打打、热热闹闹,放生后不久便尸横遍野或尸横遍河(池、海)。
不久前,我们坐渔船去海上撒骨灰,当船家得知我们是居士林的同修时,便对着我大发牢骚。他非常赞同居士林提倡的“新放生主义”,没别的原因,他说跑海上几十年,看了太多放生变杀生的悲剧。尤其是近几年来有些人经常带领信徒举行放生活动,而他们经常把淡水鱼放进大海里,把浅水处生活的螺蛳丢进深海里,把沼泽龟和山龟也放进海里。每次告诉放生的带领人,他们却置若罔闻,而他们的放生队伍一离开,海面上便白花花地飘着一大片死鱼。
老人家最后说,他现在懒得说了,“就让他们造业吧”。
这样的例子可以说举不胜举。我国国家公园局估计,去年在卫塞节期间放生的动物有九成不到一个星期就死亡。公园局的专家分析,因为这些动物是被饲养惯的,无法自己觅食及自我保护,最终不是饿死,就是被同林中的动物杀死。
去年,公园局人员仅仅在中央集水地带保护区内便发现超过100只死鹌鹑。而这些腐烂的动物尸骸直接会影响蓄水池的水质。
我国如此,国外亦不例外。中国近些年来经济高速发展,每到佛菩萨圣诞日,规模宏大的放生活动处处上演。比较典型的例子是去年大年初一很多善男信女凿开冰面在北京后海放生黄鳝、乌龟、甲鱼、甚至热带鱼等五花八门的水族动物,结果因为缺氧和气温太低,所放动物几乎无一生还。(《新京报》)。
不久前,有人在厦门大学水库边靠山的小道两旁,发现横陈着数百只麻雀的尸体。起初,管理人员怀疑这些麻雀是被毒死的,解剖了才发现,麻雀的胃里除了沙子什么都没有,腹部非常瘦,内脏外观都很正常,没有变色或者淤血,这些麻雀应该都是饿死的。
厦门观鸟会的人说,野生状态的未成年麻雀一般都有成鸟带领,这群麻雀是清一色的雏鸟,没有一只成年鸟。厦大水库位置偏僻,基本上没有未成年麻雀需要的食物。另外,这些麻雀行为迟钝,不怕人,它们聚在一起刨土找食,很显然是笼养形成的习惯,买这样的鸟类放生不饿死才奇怪(《厦门晚报》)。
如果说以上只是“好心干坏事”的不当放生行为,导致了放生动物的加速死亡。那么《北京晚报》去年5月23日所报道的在中国东北通化市上演的一场由不当放生行为引发的“人蛇大战”,更是让人啼笑皆非之余不寒而栗。
该不该放生
当时通化市林业局野生动物保护站的工作人员花了一整天时间,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有人放生的500多条蛇中的300多条请出了公园和居民区,另外200多条却不知所终,让当地居民尤其是儿童担惊受怕了好些时间。
如果盲目“放生”,就变成了“放死”,也会对环境和生态平衡造成影响。
话已至此,大家不禁要问:放生真的不适合时代了吗?当然不是,放生的本意是好的,目的也是要启发和增长我们的慈悲心和对待一切生命的平等心、爱心。今天放生活动弊端丛生,令人指责,并不是放生本身的问题,而是方法上和放生知识欠缺上的问题。
当代很多高僧大德也指出当今放生应谨慎为之。台湾法鼓山创办人圣严法师曾说:放生在佛教观念上来讲,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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