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筑巢 从东刚果至南非州热带稀树干草原,常常可以见到有一种叫苍头
燕雀的织布鸟。它们用草和许多不同柔韧度的纤维织成的巢,象一粒粒奇异的果实一样悬挂在树枝上。织布鸟选择结实的动物毛发——最常见的是斑马或羚羊身上的毛,将巢牢牢地系在树枝上,还用嘴将毛发缠成总是一个式样的结子作为记号。这样的鸟巢能承受在里面栖身的一对成年雀鸟和几只幼鸟的全部重量,任凭风吹雨打也不会脱落下来。
本世纪初,自然科学爱好者矣热恩·玛雷发现年轻的雀鸟在筑巢时并未仿效它们的年长伙伴。为了排除年轻雀鸟受训的可能,矣热恩从织布鸟巢取走几粒卵,把它们偷偷地放到他家哺养的金丝雀的巢里去孵化。当雏鸟破壳而出逐渐长大后,又把它们转移到另一个特定的地方, 让它们在那里结成“伴侣”,生儿育女,同时不让它们获得可供筑巢的任何合适材料,而是让它们直接把卵产在笼底。产下的卵又取走,再让金丝雀孵化……就这样反复试验,使得第四代的织布鸟不仅断绝了与前辈和自然界的联系,而且完全被人工所驯化。
现在,他在鸟笼里放进一小撮草,一些纤细树枝和纤维物。织布鸟就在笼里利用这些材料开始工作。很快,鸟儿就编好了悬挂在笼子里的巢,而且其式样与它们自由自在的上几代所营造的巢毫无二致。它们熟谙营造技术,这方面的知识绝不比它们的曾祖、高祖逊色。它们也懂得用松软但不够结实的马的毛垫在笼子底部,而决不会将它错织到巢壁上。如材料有剩,它们就会用剩料来加固巢与笼上树条的联接,用它扎成带“商标”的特别的结子。
玛雷得出结论:鸟的筑巢本领是遗传的。
如今我们都知道,唯一担当传递信息给新一代的任务的是带有能把基因记录译成密码的脱氧核糖核酸链。但是要实现筑巢活动,必须具备先有巢型的密码的记录,然后再把这些密码读出,最后通过
鸟嘴的运动实现。拿车床加工零件与鸟筑巢作比较:自动化数控车床加工完全一模一样的金属断面所遇到的问题,远不及织布鸟筑巢所面临的复杂。织布鸟筑巢每一次碰上的情况都不一样。拿材料来说就有木料的、树枝的和其它东西,而且工作会因各种问题而中断 ,另外还须经常对被损坏的建筑物进行维修。这里用遗传传递指令的观点来解释是行不通的。
对此,波兰学者玛切尔·库齐内金提出他的见解:可能存在某种无所不有并且与生物体产生固有谐振的脆弱、细微、概念性的行为和外在的参照物。
——蜘蛛织网 分析蜘蛛织网活动,同样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绝大多数年幼的蜘蛛在破壳之后不大与它们的双亲接触,可以说它们都不认得自己的父母。而且它们总是尽可能回避父母,以免成为其腹中之物。它们孤独地成长,没有任何榜样可供参考,而到了一定年龄它们照样懂得如何织网,尽管它们一次织网也没见过。与鸟不同,蜘蛛还不能通过视线把握自己的作品,其难度不难想象。但是它们依然很快织出自古以来就有的同样的网。
蜘蛛着手时,先将一根丝固定在一棵树上,然后把另一端牵到邻近的树上,使之处于同一高度。这根丝较粗,能经受它整个体重。之后,再从这根丝的中点拉一根丝固定在地面,形成字母“Y”的形状。其结点为网的中心。接着蜘蛛以中心为基准,沿着一个不变的角度顺时针逐步展开,形成一个螺旋网。蜘蛛还可以根据俘获物的特点织出不同花样的网。其操作程序相当规范。为了拉好网的“Y”形支架,蜘蛛必须进行一系列的测定:角度、距离、不同粗细的丝线的拉力……
研究人员认为,要解释这种现象,只能承认内在因素的存在,因为蜘蛛所处的周围环境没有任何可供参考的蜘网样本。这就意味着在蜘蛛身上存在着网的整体构思,网的形态和不同工作阶段的施工方案,并且有一种操纵进程的因素负责正在进行或将要进行的工作。但是这个 操作“软件”不可能存在卵里。苍头燕雀筑巢的例子就证明了鸟的基因断不能承担这种
代代相传信息的角色。你得承认有一种非物质的形态的存在,它与所有生物的神经产生“谐振” ,并控制生物的行为。遗憾的是,众多的生物学家依然抱着在卵中寻找蜘网标本的希望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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