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老虎庙
世上有土地庙、三神庙、观音庙、关帝庙,这是大家知道的。世上却有老虎庙,你知道吗?这老虎庙可不是老虎聚集的地方,它与老虎是无关系的。这老虎庙的主是谁呢?看看庙主的自我介绍吧:上学、下乡随铁道兵部队修襄渝铁路,钢厂做工:轧钢、炼钢、锻钢,下海经商,后从事市场产品营销策划13年,1980年加入作协,继续作着……生活准则:读、写、游、猎、欲,极尽体验……
原来,老虎庙是一个神秘的人。为何取此名呢?他说:“我住西三环老虎庙地区,见那地名儿煞是独特,颇具网络风格,就借了老虎庙之名玩网七年。据说古时香客往西山朝拜,路遇猛虎出没,后为敲山震虎而建筑老虎庙一座在今西三环内侧一带,此地至今就沿称了老虎庙地区,并留有一石碑,两只石虎为证。”啊,以地为名!
我知道老虎庙这个神秘的人,也是最近的事。未见过真人,只睹过照片:宽额光光,长发飘飘,炯炯二目,烛照尘世,潇潇洒洒,风流倜傥。在我的印象之中,他是一个云游四方,无拘无束的自由人。上过学,下过乡,做过工,轧过钢,下过海,经过商。生活经验之丰富,人生阅历之广泛,写作题材之浩淼,行文走笔之诡谲,华章美文之高产,在我所见的网络写手之中,是难以匹敌的。
读其文,想见其为人。大家去读读他的《西南漂流记》吧!
四川大学的校门前气氛很是紧张。
有人站岗,一律是学生,臂戴红卫兵袖章。他们对凡要进入的人均做仔细的询问,并且查看证件。想进学校的人有一个二个零零散散的,也有一群群像是有组织的,有的还打着红旗,旗上有字,隐约可以看到有山东来的,有河南来的。一时间,学校大门前竟排起了队,等着进入。
我们怎么进入呢?这时候我们才感到了我们年龄的小。他们会让我们进入吗?
川大校门外的马路对面是一片街心花池,花池里的花长出有一人多高,没人护理,正好形成了一个天然屏障。我和力平躲到那花池后面,透过花丛去看学校大门前的动静。
那些排着队来的多数要拿出一张纸来给站岗的看,大概是证明信。看完了,双方就十分热烈地握手。零散前来的则不拿什么证明。有的甚至只是指指自己左臂上佩带的袖章,便被顺利放行。那些被放行的隐约可见袖章上写的是“成都工人革命造反兵团”、“四川大学8·26战斗队”等等。
学校门外两侧的墙壁上刷满了大标语“誓死站在8·26一边!”、“8·26是成都革命群众的代表!”。8·26显然是指一个日期,在这里又像是已经形成了一个组织。我们想不明白西安的工总和红联哪个是与8·26为一派呢?我们想如果是支持川大8·26战斗队的恐怕就会顺利放行的吧。那他们又怎么知道外地的战斗队是不是支持他们呢?我忽然想起了我的书包里那只别满了毛主席纪念章的红卫兵袖章。我掏出了那袖章。为了别纪念章方便,我已经把袖章的对缝线拆开。上面别着我心爱的十多只纪念章,在西安的时候,这些纪念章就总是带在我的身旁。现在是不是可以发挥发挥它的作用呢?我和力平看着袖章上的文字犹豫再三“西安红卫兵革命造反司令部-红卫兵”。这又是属于哪一派呢?在西安这袖章是我从钟楼邮票市场和别人交换纪念章的时候,同15只纪念章一块打包交换而来的。它是哪派我又怎么能知道呢?就用它去进吧,那会不会恰恰因为袖章上的派别与川大8·26相冲突而把我们抓起来呢?想到这里,我们就害怕。我们拿不定主意。
眼看中午已过,我的肚子有开始痛苦地咕咕叫了。力平的情绪看起来极度颓唐,我想他那表情无疑是对我的强烈谴责。其实早早在昨天我就已经时不时地在心里恨过自己了:带力平出来是不对了吧?否则他是在家,在和家人团聚……可是我也有说不尽的冤屈,谁怪我们认错了车的方向呢?
“怕什么?走,就这样进了”我没有任何办法,我下定了决心,我豁了出去。
我把红卫兵袖章上的纪念章一个个揪了下来。琢磨了半天也无法把已经拆开的袖章戴在臂上。一急,干脆囫囵地往左大臂上一裹,胳膊一夹“走!”拉着力平就大摇大摆地向马路对面走去。现在想想,那举动看似大胆,其实在走出街心花池的那一瞬间,那被暴露在人面前的时刻我是后悔极了,也许我就要被抓,被打,甚至被……不敢往下想!但不容我再犹豫,我已经走近了四川大学的门口。
忽然,几乎所有的大学生眼光都向我们投来。大家似乎非常惊讶:这是什么人?这怎么是一些小孩子?
接下来,他们似乎醒悟过来,几个学生急忙向我们跑近,边走边热情洋溢地展开双手,走进我们,握起我们的双手。
“欢迎欢迎,革命的小战友们,你们年龄这么小也来支援我们,真令人感动!”
我看到的川大门口,人们沸腾了。
“要报道,让广播站来……”
“年龄这么小,爸爸妈妈不着急吗?真难以想象啊”
“事实再一次证明,我们永远是正义的!”
一个头头摸样的男学生立刻伸出臂膀,大喊道“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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